在清明回忆起母亲

更新时间:2019-04-05 16:34:11 来源:湖北水利文协 作者:冯祖稳 浏览:1842次 评论:0

导读: 母亲已经离开我们10多年了,那是2008年6月13日,我正在上班时接到家里打来电话,说母亲已走了,我下午就直接搭车回家,进了堂屋只见母亲的棺材供在正中间,我上前为母亲磕头了三下。我任何话也没有说,只是呆呆地看着棺材,想揭开棺材再看母亲最后一眼,但是我已经..

   母亲已经离开我们10多年了,那是2008年6月13日,我正在上班时接到家里打来电话,说母亲已走了,我下午就直接搭车回家,进了堂屋只见母亲的棺材供在正中间,我上前为母亲磕头了三下。我任何话也没有说,只是呆呆地看着棺材,想揭开棺材再看母亲最后一眼,但是我已经没有了机会,这时我心里是一片空白,母亲没了,父亲在前几年也走了,我的老家也没了,只有那几间父亲和母亲生前留下的唯一几间土房,现在母亲躺着棺材的堂屋便是两老修建的。


   只有这间堂屋让我看到了父亲和母亲的身影,这几间土房让我回忆起母亲修建时的情景,那时候我们四个兄弟,我是老三,因为四个弟兄要成家立业,父亲和母亲为我们另选择了一块地方盖起了五间土房,堂屋一间,正房四间,那时候在农村也算是经济条件好的家庭才能盖起来的。修建房子时, 记得当时我母亲从阴坡老屋里把饭菜做好后用背篓背到阳坡,送给正在盖房子的工人们吃,而且还是一天四顿饭,生怕工人吃不饱而耽误工期,就在那个时候我母亲一天背四次,一天做四次饭,直到一个多月后房子才盖起来,一幢土木结构的山区老屋在鞭炮声中正式竣工,我记得母亲激动得那一晚上没睡着觉,并对我说,你结婚可有新房子住了。如今每年回老家为母亲上清明时总是要走进看看,看一看,看一看破损的土屋,如今这幢老屋已经交给了侄女在住着,已经有30多年了,这间老屋还是保留着原来的结构,但是已经成了 危房改造的拆除对象,侄女们一直不同意拆除,村里要按照国家提倡的精准扶贫要求要强拆除,未得到侄女的答应。侄女说看到这土房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奶奶一样,也要一个念想。


   母亲是一个地道的农村人,老实善良,勤劳朴实、从来不会说半句假话,在家里一就是一、从来不是那种欺骗他人的忠厚人。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总是逃学,母亲从来没有打过我一个双掌,但是父亲还时不时便揍我一顾家伙,每当父亲打我的时候母亲但上前小声音劝我的父亲手下留情,这样减少了父亲打我的次数。母亲爱我甚至爱得像她自己的身体一样,生怕我上学冻着凉着,记得上初中三年级时候,我住读上学,一个下雪的冬天,母亲突然站在我的教室门外,手里拿着一件棉袄,站在门外喊我名字,我走出教室她亲手给我穿上,自己却穿着单薄的土布棉衣消失在回家路上,一步三回头,她那时候的背影和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高高的大山脚下,那时候因为交通不便,经常都是步行8公里才到我们的中学,而且都是翻山越岭几次才到我的学校,总是心疼我说,你在学校在注意保暖啊别冻坏了身体,那一年我才13岁,是母亲手拿一件棉衣送给我、陪着我读完了三年的中学生活;我时常想起来那是母亲送我棉衣时返家时的背影,好像鲁迅写他父亲当时的《背影》,我仍然记得这篇课文,今天我用在母亲身上恰如其当。


   记得我从中学星期六回家时,母亲总是硬拉着我,把我的头放在她温暖的怀抱里、在我浓密的头发里为我找虱子,找到一个便把我的手伸开放在我的手心里说道,又在学校里不洗头,那时候学校水源供应不足半个月才洗一次头,那时候头上长虱子是常有的事,所以母亲便在我三年的每个星期六不管农田里的活再忙都要放下不干为在我头上找虱子,怕外人看到后引起笑话所以不敢大胆地公开,只有找个隐蔽的墙角进行,三年的初中,她帮我找了三年的虱子,如今给我留下了难忘的回忆,这也是我对母亲的深深怀念,虽然不是好事,也让我想起母亲对待我的点滴。如今我成家立业后,当我在家进了厨房做饭时,想起她淹制的酸白菜、泡制的酸腊菜,因此我天天回家的第一件大事,便是进厨房用自己淹制的酸白菜炒瘦肉、总是以炒菜的方式来把母亲接到自己的身边敬点孝心,我才有了对母亲的思念之情。所以在家里做饭的事我一个人承包,不让老婆进厨房,既有了对老婆的心疼之心也有了对母亲的思念之情,从那以后做饭便成了我在家里的一件大事,我高兴的承担着。


   母亲是我们村出了名的善良忠诚之人,如果用社会主义价值观来衡量我的母亲,她也许用8个字形容她的一生。善良、勤劳、忠厚、俭朴。母亲走了,走时没有带走家里任何一片小瓦,也没有带走一个硬币,她安静地躺在了山脚下的树林里,坟头还是守望着她生前耕作的土地。这坟墓还是母亲生前对我说她死后一定要埋在这里,便顺从了她的愿望。记得母亲走时,山区里没有火化、土葬时将我母亲的遗体被人力板车推拉着一步一步向山里那个阴间的土屋走去,这一次不是她亲手修建的土屋,是别人为她老人家修建的土屋,当时我也跟在母亲的身后保护她安全地离去,在弯弯的山路上一步一步向她自己的那间土屋很不情愿地被人推着走去,我跟在身后一阵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当快到她自己的土屋时,天气突然骤变,天上一阵黑云突然飘过来在母亲的土屋上空无声音地停留着,正在这时几只老乌鸦 在妻惨地哀嚎着,在和着黑云一起好像在为母亲的离去而哭泣,山林里一片阴沉,好像是告别会上的默哀式的会场,不一会儿的功夫,母亲的棺材被簇拥着进了自己的土屋,那时我又一阵阵撕心裂肺,虽然强忍了自己的眼泪,但是我的心如刀绞一样难受,此时此地,我已经连母亲的棺材都见不到了,返回去后只能见到母亲修建的那间土屋,显得象泠风一样的凄凉。


   母亲走了,但是她的音容笑貌还留在我的心里,经常在梦中与慈祥的母亲相见,更让我一如继往地是,重复着一天三顿在厨房里做饭习惯性常态,也是我对母亲的永久思念,才让我心灵得以慰藉,我每天走进厨房、也好像走近了我母亲身边。母亲走了,至今还残留下他们两老在阴坡老屋住的那间烤烟房,他们曾经在烤烟房里住过、病过、我也曾经陪母亲在烤烟房里度过。这间烤烟房已经没有了房顶,也没有了门窗、只是残留着父母们那时候的味道,每年回家上清明时我总要看一眼老屋,虽然烤烟房只有5平米,还有两面土墙头在那里矗立着,仿佛是父母亲瘦弱的身影,我只有把这些能唤起我回忆的房屋来怀念我的母亲。母亲走了,每次回家下车时那个三岔路口,总是又想起了我母亲来路口接我等我的情景,她那瘦弱的身影、她那双盼望的眼神,一直等着我下车,才拉着我的手说,饭已经为你做好了,还在锅里热着呢,让我触景生情,我难忘难忘那路口,也难忘那幢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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