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号作品】张道强:家乡的那条河(《我的水利情缘》作品展)

更新时间:2016-09-24 15:16:04 来源: 作者: 浏览:1958次 评论:0

导读:家乡的那条河山东东阿黄河河务局:张道强 一我的家乡是东阿,家乡的那条河是黄河。一条大河浑然天成,是岁月的旨意,是一块地域的造化,甚至它不可思议地左右着人类的生活,生命和延续。我们可以想象到当年,黄河波涛叠起,呼啸而来注入东阿这方土地,但无疑是惊涛..

家乡的那条河

山东东阿黄河河务局:张道强

我的家乡是东阿,家乡的那条河是黄河。

一条大河浑然天成,是岁月的旨意,是一块地域的造化,甚至它不可思议地左右着人类的生活,生命和延续。我们可以想象到当年,黄河波涛叠起,呼啸而来注入东阿这方土地,但无疑是惊涛拍岸的大浪给了东阿这方土地无限的生机,深不可测的历史,和不容替代的文明之花。

我的老家地处鲁西平原,黄河之滨,依傍黄河百余里。我记得很久之前,我的祖先,他也许是我的祖父,也许是我的曾祖父,还有可能是村里的孩子王—老羊倌。他坐在村里那棵年龄最大的老柳树下喃喃地唱叉儿:黄河来了运粮船,三天三夜走不完……。这是我最早所知道的黄河。

长大后,年少就出了村子,至此,黄河以及运粮船这些个模糊的影子就一直困扰在了我的意念里。直到多年后,我读到了一些史志经传才惊讶地发现,世世代代的祖辈们所居住的村庄、田地不少都是黄河多年的泛滥、冲刷所赐予的厚土。

几千年前的战国时期,东阿地处齐、赵两国边境,境内有大清河浩浩荡荡流经入海,河曲形成大陵,于水上独成一方湿地,人烟渐旺。古人说河有二阿,一谓西阿,一谓东阿。我的故乡就是东阿,一方水土,树一方英杰。三国时期的大文学家、诗人曹植,字子建封徙东阿,独爱东阿山水。居鱼山,畔水斗酒,泼墨挥毫,行文百篇至今后人传诵。

久居黄河之畔的人,河与水,无论如何都是不可以绕过去的话题。

几年来,我沿着东阿弯弯曲曲的分界线,和高低不平的地平线找寻着那一弯又一弯曾经在东阿大地上冲刷而过的河道,瘦骨嶙峋的大地低沉地悄声告诉我,那一条条在许多个王朝曾经流过的影子。我看到没有声音的影子里,黄河上下,或者刀兵相见,厮杀遍地,阵地风云起,或者草地无垠,散布着洁白的羊群,升起炊烟的木屋很不规则地排列着……

事实上,在我的生命里,所认识所熟知的第一条河流并不是黄河,虽然黄河据老家的村子不过数十里。在七岁之前,真正意义上我并没有走出过村庄,加上黄河安宁,更没有带给乡亲们谈虎色变的恐惧感,所以黄河在我的童年里具有浓重的神秘感。

七岁那年,我第一次来到了巴公河畔。那年初春,田野里一片焦黄,麦苗从干裂的土块里露出干枯的脑袋,一脸的酸楚无奈。田野里的大树上飞满了喜鹊,打不起精神的叽喳叫着,远远望去好像秋天的凋零,一地的泛黄树叶。姥爷和我大摇大摆地走在通往河畔的小路上,远处机器突突地响着,冒起一阵黑烟,姥爷说那是人们在争抢着一眼望到底的可怜兮兮的河水给麦子浇水,麦子缺了水,庄里的人们就没有饭吃,我们都会慢慢的饿死的。

不久一条大河出现在我的眼前,清澈的河水里浮起几丛水草,还有几支昂首挺胸的木头漂浮其上。河东岸一条黄土筑成的土堤弯曲着南去望不到边际。姥爷告诉我那是金堤,金堤下头这条大河有着一个美若女子的名字,叫做海棠沟。海棠沟也就是我们东阿的巴公河。巴公河是自黄河西来的第一条河,据百姓们流传,清朝中末期黄河频繁涨水,黄河西岸的百姓为防止河水西进,便掘土筑堤,日积月累下来逐渐形成了一条宽十几米的大河。解放之后,举国上下百废待兴,直至后来政府疏河道,兴水利,金堤逐渐失去了它原有的功效。巴公河也成为灌溉一方土地的主要河道和人们休闲垂钓的好去处。每当夏秋季节,巴公河岸的大地上遍地洋溢着人们丰收的喜悦。

十二岁那年,我第一次伙同村里的玩伴儿推着一辆飞鸽牌自行车摇摇晃晃地爬上了尘土漫天的黄河堤,来到了村庄世界之外的天地。我们爬上了犹如层层岩石叠垒的土丘,心怀不安地爬了上去,第一次看到了心仪已久的黄河。浑浊的河水来来回回地舔着光秃秃地河床,眼前的荒芜不免让我感觉到有几分失望。尽管心怀不安和几分恐惧,我还是伙同村里的玩伴儿走下了河堤,而且还自命不凡地第一次下了黄河游泳,索性我们全是命大的人,没出什么事情。也许人类本能就具有亲近水的天性,直到夕阳退去,天空洒下黑夜的意蕴,我们才带着一身泥沙匆匆爬上河岸逃回村子去。

十二年后,当我再次读到了“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才知道狂妄一生的诗仙李白并不是醉酒之后写下了这样有些悲壮的词汇,只有黄河的胸怀和气魄才足以让一代诗仙笔下垂青。沿着黄河故道的痕迹一路前行,黄河故道的“九曲十八弯”痕迹依然清晰可见。黄河故道之上,王宗汤遗址、耿集回龙庙、清冷口三官庙碑、曹植墓、铁枪王彦决战于杨柳古渡等历史遗址诉说着曾经的沧桑与辉煌。

记得曾经读到过一篇散文名家的作品《河之干兮》,一部纪实散文《大河东阿行》。文中一一提到黄河与沿岸人民的生计关系,灵魂与黄河的交融。那是一部恢弘的巨作,书中先是描写大水所给人们造成的苦难,接着是苦难之后的转变,无论苦难还是美好,沿岸人民与黄河之水有着永远无法断却的联系。

水是人们再熟悉不过的了。水,是城市的命脉,乡村的根源。人类文明的起源便源于水岸,世界著名流域尼罗河、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也是人类文明的火光燃起的地方。我们可以想象到荒无人烟的西亚大沙漠里,水是那么的可怕,而又可亲。没有水源,人的生命是那么的脆弱,而对于一个行走已久焦渴不堪的人来说,一滴水的滋润就足以让生命和希望继续延续下去。

东阿是个缺水城市,黄河养育了它,有了足够的黄河水,也就有了八分的灵动,仿佛那烟雨江南小家碧玉的秀气,水街纵横,乌蓬船来回穿梭,采莲少女摇橹而来。于是建安才子曹植携卷乘船,于一个偶然的黄昏来到东阿,在长满青苔的城墙下写就了一张粗狂的字迹—一杯东阿王,七步诗成章,继而得到历史的认证,东阿王酒逐渐成为一个响当当的品牌,一个城市的人文印象就渐渐丰满了。

黄河虽然不比北方大山大水的细腻,却不失色于众,于粗狂之中透着别致的景致,是不加修饰的真实表露。看,快看过来,“中国最佳养生休闲旅游名县”、“国家级生态区”、“全国绿化模范县”等诸多美誉均与黄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看,快看过来,万里母亲河,大美在东阿,沿河而居的铜城古镇,青石铺道,鳞次栉比的老街挑着朱红的灯笼,月色下,洛神湖里晚归的渔船粗大的嗓音传唱着渔歌,荡起湖面层层银波……

黄河乃自然天成之物,水至患,祸于苍生,水于利,普渡天下百姓。

“田则一州之膏腴,桑则天下之甲第”。曹植当年在东阿为王时曾经这样写道。确切地说明了当时东阿一方土地的优越性,这大概得益于黄河水的充足滋润,得以让东阿的土地肥沃富饶,桑蚕养殖业发展至天下屈指可数之地。又如文天祥被押解至北上元大都过东阿之时的感叹:东原深处所,时或见人烟。秋雨桑麻地,春风桃李天。攒程频问候,怯勇还加鞭。多少飞樯过,噫吁是北船。

读经传,我们可以看到,水,在毛泽东的笔下写的巍巍壮观。写下“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的一代领袖毛泽东于政治于民生,都极为重视。解放初期他曾数次莅临山东视察黄河,视察农业和水利建设,提出了响彻至今的口号—要把黄河的事情办好。在黄河沿岸生长起来的人都知道,在过去靠天吃饭的岁月里,碰上天气干旱的岁月庄稼颗粒无收,百姓苦不堪言。偌大的田野里架一架小的可怜的水车吱吱呀呀地无精打采转动着,发出有些痛苦的调子。

时光飞逝,岁月更迭,如今的黄河岸边,荒芜的影子已经不复存在。若不信,你看,你快看过来,防洪保障线,抢险交通线,生态景观线,已然初具规模,送走了过往,见证了历史。人民治黄也已走过了70年,70年的风雨兼程,70年的不言苦累,70年的岁岁安澜,70年的累累果实。若不信,你看,你快看过来,东阿黄河国家森林公园落成已久,东阿优良的水质使黄河鲤鱼被国家命名为“中国黄河鲤鱼之乡”,大河之畔,农田罗列,长势正好。这正是黄河兴,则农业兴,百姓富,则国力强。

黄河上下,是一方沃土,水润上下,是一方福地。

这就是我的家乡我的河,我的家乡是东阿,家乡的那条河是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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