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弹簧舌文｜王金山某局行政科王科长正在专心写材料，局办公室刘主任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刘主任好！”行政科小李小马小赵老黄等人见上司领导来了，知趣地急忙打过招呼，然后退出去了。“刘主任请坐，有何指示吗？”王科长放下手中的材料，急忙给刘主任倒茶倒水。“王..
某局行政科王科长正在专心写材料，局办公室刘主任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刘主任好！”行政科小李小马小赵老黄等人见上司领导来了，知趣地急忙打过招呼，然后退出去了。“刘主任请坐，有何指示吗？”王科长放下手中的材料，急忙给刘主任倒茶倒水。“王科长，你科的小赵为人咋样？”刘主任瓮声瓮气地问。王科长正在低头泡茶，随即问道：“刘主任的意思是……”“就是这个人在科里表现咋样？”刘主任仍然瓮声瓮气地说。 王科长泡好了茶，随即脱口而出：“小伙子嘛，精明能干，会写会说，人缘也不错，平时跟大家也怪合得来的……”“合得来个屁！他要是守规矩，为什么要向新闻媒体反映我们局乱收费、乱罚款，私分奖金的事？气得张局长近日血压、血糖、血尿酸等都上去了……”刘主任突然大发雷霆破口大骂道。“什么？他是这样的人？平时笑嘻嘻，原来是笑面虎呀！”王科长一惊，立即变了脸色，怒气冲冲地吼道，“原来这是个潜伏在我们身边的危险分子呀，大家都被他的表面现象所蒙蔽了！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凡是牵涉到单位的机密，我都对他有所防备；凡是我们一些需‘保密’的事，一律都不让他参加。谁知这小子如此诡秘，不知从哪里探的消息……”刘主任总算气缓了点，降低声音问道：“你打算采取什么措施尽快让单位安定、平静下来？”王科长骨碌着眼珠子转了一会，然后蹑悄悄地说：“我想，这个人放在科里犹如定时炸弹，确实危险！马上不就要搞‘精简机构’、‘优化组合’、‘定岗定编’了吗？如果我们借此‘东风’把他调整掉，科里以及我们局肯定会很快安稳下来！”刘主任点点头，仍然板着脸指示道：“越快越好，不要再等上面的什么新的指示精神了，凡事都要走在改革的前面，以和谐社会、和谐单位为大局嘛！”王科长一拍大腿，顿时叫好：“对对，全员聘用制就是好，谁跟我们当领导的过不去，我们就‘聘’掉他的铁饭碗，让他尝尝在外面胡讲乱说的滋味以及后果……”刘主任总算满意地笑了，不知是夸赞还是警示地说：“好，好啊，张局长也希望你尽快在你科开辟出一个崭新的‘和谐’局面……”“得令！”王科长头点得像小鸡叨米，“我绝不会让您和张局长失望……” 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事。那时不叫村民，而叫人民公社社员。黄有福社员40挂零了，长这么大从来没生过病。可最近病了，解小便时痛还带血。在家躺了一天，症状非但没减轻，反而加重了，最主要的症状就是小便难解。黄有福到了县医院就医，七问八问，才算找到了医院。挂的是11号，可人家12、13号都看了，为啥不叫他看呢？黄有福窘迫地走向前问分号的女护士：“大姐大姐，他们挂的13号都看了，我11号怎么还没看？”女护士望望他，说：“我刚才喊了半天11（女护士喊成yaoyao）号，yaoyao号，没人答应，既然你号挂在前面，那就进去看吧！”黄有福怯怯地进了诊室，接诊的医生是个女的，而且很漂亮。女医生问他什么地方毛病，他见对方是个大美女，吭哧了半天说不出来。只到女医生杏眼圆瞪，不耐烦地向他摆了摆手，意即没病就出去，他才慌了，猛地脱口而出：“我是yi（腰——作者注）不舒服？”然后用手指指腰。“那是yao，怎么是yi呢？”女医生不明白地问。“刚才我在门口等叫号，那位大姐（指分号的女护士）不是说11（yiyi）号就是yaoyao号吗？yi就是yao，yao就是yi，现在我说我的腰( yao )是yi，说错了吗？”“原来如此！”女医生捂着嘴想笑，憋了一会儿，又接着问，“除了腰不舒服，还有哪儿不舒服？”“还有，还有……”黄有福满脸通红地说，”“我，我‘下水道’不通……”“什么？”女医生楞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忍不住笑道，“想不到你说话还这么逗！”“就是，就是‘下水道’不通嘛！”黄有福涨红着脸辩解道。“你说的是‘老土’话，医学名词叫泌尿系统以及生殖系统，包括尿道、膀胱、肾脏、前列腺……”女医生白了他一眼，“唰唰”开了张化验单，命令道，“去化验，化验后将结果送来给我看……”“化验？什么化验？”黄有福手拿化验单站在那里发愣。“就是到厕所去解点尿……”女医生也涨红着脸，没头没脑地冲道。“哟……晓得了！”黄有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便急急向厕所走去…… 10分钟后，黄有福手拿湿漉漉的化验单向化验室奔来，一到化验室门口就叫道：“医生，医生，快点化验呀，再慢这尿就没了……”化验室负责化验的也是一位姑娘，正在用显微镜看着什么，见黄有福咋咋呼呼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道：“化验什么？”“我‘下水道’不通，刚才楼上那位大姐叫我查小便……”“小便呢？”这位女化验员看着黄有福手上潮湿的化验单，不解地问道。“在化验单上面，在化验单上面，大姐你快点呀，马上就要滴完了……”“是谁让你这样送化验单的？”女化验员哭笑不得地问。“不是这样的吗？”黄有福不明白地嘀咕道，“明明是楼上那个大姐说叫我到厕所尿点尿，然后将单子送来化验的嘛……”“你……真是没有看过病，老土！没杀过猪，还没吃过猪肉吗？去，从这里拿个瓶子，到厕所将小便解到瓶子里，然后送来化验……”“哟……我弄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呀！”黄有福脸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地拿着瓶子到厕所接尿去了…… 待到查过尿，黄有福便折转身将单子送到楼上给刚才那位女医生看，女医生用眼角瞟了一下，二话没说，就“唰唰”将处方开好了…… 黄有福拿了药后，回到家，见两个孩子正在做作业，便从兜里掏出药，对大孩说：“大伢子，医生交代的，说大的一天吃一片，你就将它吃下去吧！”“爸，我好好的，吃什么药呀？”大孩子疑惑不解。“你别问那么多了，你好爸不好，你是在为爸吃药呢！”“……”大孩蒙蒙胧胧地将药吃掉了。“乖，真乖，真是老爸的乖儿子！”黄有福一迭连声地赞过，又对小儿子说道，“小伢子，医生还交代小的一天吃二片……”“甜吗？”小儿子抬起头来问。“不苦不苦……”黄有福头点得像小鸡叨米。“……”小儿子二话没说，将二片小药片也吃掉了。“现在到我了……”黄有福自言自语地说过，打开装有药水的瓶子，一口气喝了一格药水，随后，他把瓶子放下，坐在凳子上，身子前后左右地摇晃着。正摇晃到高潮，黄有福的老婆从地里回来了，见黄有福的怪样子，忍不住笑道：“生病不好好休息，坐凳子上发什么神经？”“别动，别动！”黄有福低声喝道，“医生交代我吃药水时要摇晃呢！”（本文系官场微小说（ID：gc-wxs）原创首发，作者：王金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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