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水利报》首席评论员陶丽琴到文山采访水利建设

《中国水利报》首席评论员陶丽琴到文山采访水利建设

作者：邹加勇                关键字：

新闻日期：2011-11-18 15:47:47

编者按：今年6月以来，云贵地区再次遭受特大干旱，干涸见底的水库坝塘随处可见，许多供以饮用的山泉开始断流，部分旱区的城乡供水已达临界点。同时，旱区多地玉米、水稻等农作物枯死，大面积绝收。本报派出多路记者赴灾区采访，在耳闻目睹各级政府和灾区群众奋力抗旱的同时，深刻感受到大旱成灾背后的根本性问题是水利基础薄弱，也深刻感受到西部的民生更需要关注，西部的水利更需要支持。《问水文山》系列报道从多个方面分析灾区面临的困境和水利基础设施薄弱的成因，反映灾区干部群众对加大投入实现水利超常规发展的企盼。文山工程性缺水状况在西南地区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希望能够引起社会各界和广大读者对西南地区水利建设更多的关注和支持。

我拿什么来盛“保命水”

——问水文山系列报道之一

一场特大干旱又一次考验着云南省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各族群众的生存意志，无水可饮的窘境再一次困扰着当地政府。

9月下旬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文山市红甸回族乡副乡长欧志雄站在八家寨村龙潭泉水的池子边很是欣慰：今年5月，乡里投资13.7万元建了一口200立方米的水池，把龙潭泉水蓄起来，大旱之年，这口水池成为全乡9000多人唯一的水源。虽然山泉每天出水720立方米，时间长了恐怕也会干枯。眼下最要紧的就是鼓励、组织村民拉水，每拉满一窖水，政府补助100元的柴油钱。

从2009年至今，文山连续3年遭遇干旱，比以往更加严峻的是，过去来水较多的汛期今年少有降雨，罕见的汛期抗旱令当地政府和水利部门忧心忡忡：蓄水不足意味着今冬明春的旱情更加严重，保群众饮水成为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压倒一切的任务。

就文山而言，保饮水最有效的做法是尽快把水从小塘坝拉到自家的水窖储存起来，以免宝贵的水蒸发流失。一窖水约30立方米，如果省着用，或许可以维持到明年雨季来临。水窖，成为山区群众干旱时期最重要的依靠。

文山是典型的喀斯特地区，山地和喀斯特峰丛占总面积的86.7%。“下雨水满坡，雨停找不着……”一曲民谣道出了文山山区用水的辛酸。在长期的抗旱实践中，山区群众形成了利用小水窖、小坝塘、小石窝蓄水的习惯，并有效抵御了一次又一次干旱的煎熬。然而，连年干旱，原有的小水源目前早已枯竭，拉水入窖成为应对未来生存危机的主要途径。但水窖在文山不少家庭来看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奢侈品”，大旱袭来，他们揪心的是，我拿什么来盛“保命水”。

尽管过去几年间，国家大力实施饮水安全工程，但相当一部分家庭却因为资金问题而建不起水窖。按照现行政策，饮水安全补助标准人均504元，其中中央补助404元，省配套资金50元，州自筹资金50元。文山州对每户建一口30立方米小水窖的实际补助为2500元，但资金缺口仍然很大。

据文山州水务局副局长王宗斌介绍，在文山建一口水窖投资约6000元至7000元，比其他地方高出许多，高出部分主要是二次搬运的成本。以富宁县山瑶族村寨为例，这里的村民基本上居住在石山区的山岭上，大部分村寨远离集镇30多公里，离村委会10多公里，道路均为人马难行的陡峭崎岖山路，交通极为不便，进出物资均靠人背马驮，致使工程建设所需的水泥、钢材等大量物资进入工地十分困难，进村入户人背马驮运输费用达到每吨200元。还有部分地区旱情严重，工程施工用水要到近10公里以外的地方运输，施工用水费用达每立方米60元。同时，山瑶群众居住分散，户均劳力少，群众筹资投劳困难，造成工程建设缺口资金增大。

一方面是工程的造价太高，另一方面是资金的严重匮乏。文山州所属8个县(市)均为国家级贫困县，2010年州财政一般预算收入仅为22亿元，而一般预算支出则达114亿元，大部分要靠中央转移支付，拿出配套资金实属不易。农民人均收入也仅为2806元。财困民穷，无论是当地政府还是农民，要挤出更多的钱来建水窖实在是困难。正是由于资金问题，在其他地方整村推进饮水安全工程建设的做法在文山一些村寨遇到了障碍：在安排工程实施时要事先与村民商量，拿得出钱补足资金缺口的就列入计划，拿不出钱的只能暂缓。

水窖对山区群众的生产生活至关重要，正常年份靠它积蓄雨水，不仅可保一家人饮用，而且可以养殖牲畜，增加收入。没有水窖，不仅发展缺乏基本的条件，还意味着干旱时期的“保命水”无处可存。实际上，没有水窖的家庭基本上是深度贫困和深度缺水家庭，山高路陡，拉水距离长，抗旱救助的难度很大，组织车辆人员频繁送水对政府来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记者在文山采访时，当地干部和群众纷纷表达了他们的愿望：希望社会各界伸出援手帮助他们度过难关；希望国家对文山这样一个边境地区、少数民族地区和贫困地区给予更多的资金倾斜，加大投入，让群众建得起窖，蓄得住水，帮助他们改善生存状态。

什么时候种地不再看天吃饭

——问水文山系列报道之二

金秋9月，原本是收获的季节，但丘北县公路两边的玉米地里只见大片干枯的秸秆，而玉米棒子却难觅踪迹。据当地人说，春季土壤墒情不错，播种还算顺利，哪知玉米抽穗时期旱得厉害，玉米棒子没长出来，花去的工夫白费了。辣椒地和烤烟地也呈现同样的情景，由于作物生长关键时期缺乏水的滋润，长势弱、品质差，减产已成定局。

“文山不缺水，关键是没有留得住水的工程，” 当地干部群众的一致共识道出了干旱背后的根本原因是水利基础设施薄弱。据了解，文山属降雨相对丰沛地区，多年平均降雨量1208毫米。但由于缺乏相应的水利设施，降雨产生的径流顺着纵横于大山间的江河白白流走，即便是风调雨顺的年景，文山部分地区，特别是岩溶山区也是十年九旱。

农民什么时候种地不再看天吃饭？用李云龙书记的话来说，就是水利建设“抓大不放小”。所谓大，是指骨干水利工程，而小，则是指小水窖、小水池、小坝塘、小水渠、小泵站，也就是通常所说的“五小水利”工程。在山区广布的西南地区，能建设大型水库的条件不多，不易建设大型水库，加强小型水库及“五小”水利工程建设，对于减轻当地干旱灾害损失最为实际可行。这也正是众多水利专家的一致看法。

“一口30立方米的水窖可基本满足3~5亩的经济作物灌溉。群众种辣椒、种烤烟，发展特色农业，人均可增收400元。”丘北县树皮乡一位副乡长向记者介绍水窖对山区群众非同寻常的意义。近几年，丘北县利用烟水工程投入建旱地水窖，即便是在连遭三年干旱之后，由于水窖储水可保证烤烟移栽的关键时期浇上水，烟草地里仍是翠绿一片。

有没有小型水利工程在干旱年份大不一样。文山市平坝寨村是一个彝族、苗族、回族等多个少数民族居住的村寨。这个村的康家村小组去年被文山市定为共产党员爱心启动村，在文山市党员的捐助下，家家户户建有“共产党员爱心水窖”。

“我们村一般家庭有两口水窖，最近都在拉水，把水存到窖里，不仅可保饮水，而且能够养牛，用于满足回族群众斗牛的喜好和食用。”平坝寨村委会党委书记纳绍祥欣慰地说。

但长期以来建水窖一直没有稳定的投入，在巨大的资金缺口米面前，文山“五小水利”工程建设步伐显得是那样的缓慢。在遭受2009年至2010年的特大干旱以来，文山州各县市更加认识到水利建设的重要性，投入不断增加。中央亦加大扶持力度。但由于欠账多、底子薄、摊子大，目前仍有较大缺口。

为给农业强筋壮骨，文山州计划“十二五”期间建成30万座“五小水利”工程，以提高岩溶山区的雨水集蓄利用程度，有条件的地块力争每亩耕地有30立方米的存水量，逐步解决山区群众的生产用水问题，到2020年，力争实现山区半山区“五小水利”工程全覆盖。今年中央1号文件出台后，文山州以超乎寻常的力度吹响了水利建设的集结号。

然而，残酷的现实却令文山当地干部和群众深感忧虑：30万件“五小水利”工程总投资约26.6亿元，平均每年需投资5亿多元。即使中央财政支持一半，剩下的配套资金对于文山这样一个国家级贫困地区来说也是难以承受的。目前农田水利建设配套资金来源包括地方财政资金，土地出让收益用于水利部分，统筹基本烟田、农业综合开发、扶贫开发、土地整治、以工代赈等资金。2010年，文山州财政一般预算收入仅22亿元，是典型的吃饭财政，可用于农田水利建设的资金十分有限；土地出让收入一年才6千多万元，可提取用于农田水利建设的部分仅几百万元；统筹的其他项目资金加起来也不过几千万元，离所需资金还有很大的缺口。近些年，文山通过各方面的努力，争取实施了一批“五小水利”工程，但相对山区半山区群众的需求还有很大差距。

记者采访时，当地干部和水利部门的职工认为，水利是以公益性为主的基础设施。山区水利建设，要在充分发挥公共财政作用的同时，按照国家、集体、社会投入相结合的原则，建立多元化、多渠道、多层次的投入机制。目前文山州各县（市）均属国家级贫困县，山区农民大部分经济收入低，生活极为困难，要自力更生建设水利工程，近期还没有这个能力，完全依靠政府，政府财力也有限。因此，必须深化投、融资体制改革，按“谁投资、谁所有、谁经营、谁受益”的投融资体制筹措建设资金。

建设“五小水利”工程是解决山区半山区群众生产生活用水的唯一途径，背负着百万山区群众的幸福与希望。水利建设不仅要算经济账，更要算政治账。记者在文山采访时，多位基层干部和群众向记者表达了他们的企盼，希望中央加大对文山这样一个老、少、边、穷地区“五小水利”工程的投入，多修建一些小水窖、小坝塘和小沟渠，解决人饮问题，同时发展种植、养殖业，改善生存环境，提高村民收入。

宝贵的水资源什么时候能够“物尽其用”

——问水文山系列报道之三

云南省文山州丘北灌区管理局局长杨雪梅最近很是纠结：今年干旱导致水库没蓄上多少水，灌区管理局以每立方米10~20元的成本提水到干渠，如果按原计划给灌区放水，大部分渠道没有衬砌，渗漏非常严重，宝贵的水资源还没到田间地头就损失大半；如果有选择的放水，那么没有进行改造的地区只能望水兴叹，这种状况令她心中十分不忍。在干旱缺水的残酷现实面前，杨雪梅无奈地选择了后者。

今年夏季特大干旱再次袭来，丘北灌区管理单位和群众最关心的是：灌区改造工程什么时候能够完成，干旱时期宝贵的水资源什么时候能够最大限度发挥效益。

丘北灌区始建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总规划面积31万亩。由于渠系不配套，加之干渠建设年代久，当时衬砌质量就比较差，自运行以来有的干渠就基本没有通过水。以红旗水库左干渠为例。干渠从塘房至阿诺寨区间，自建成以来只有第一次通水到了渠尾——阿诺村，此后年久失修，上部渠道渗漏、淤塞严重，输水能力下降，加之大部分支渠除渠首外基本还是土渠，还有一些支渠只有规划没有建设，有的村寨干脆就在干渠上直接开口取水，种种原因导致通水距离不断缩短。

2001年，丘北灌区被列入续建配套和节水改造建设项目，丘北县政府和水利部门十分珍惜这次国家投入的机会，除财政加大投入力度外，还采取贷款和发动群众投工投劳，免付土地占用费和青苗补偿费，田间渠系配套由县政府统筹农业综合开发、烟水工程、土地平整、以工代赈等办法，州县及灌区自筹、群众投劳折资合计到位资金1402.76万元。

实施灌区改造后，受益范围内原来靠天吃饭的地方实现了旱涝保收，由于具备良好的灌溉条件，项目区被列为全县农业结构调整的重点，种植葡萄、莲藕、烤烟、万寿菊等特色作物，农民收入明显增加。项目区群众由衷地称赞：大型灌区建设到哪里，哪里的用水就得到保障，农民收入就得到提高。

但更多的灌区工程目前却徘徊在项目建设之外。据文山州水务局负责人介绍，丘北大型灌区续建配套与节水改造概算总投资5.03亿元。10年间共实施了7期工程，实际完成项目资金5232.76万元，也就占概算投资的1/10多一点。在丘北灌区53公里的干渠中，目前已实施续建配套的只有17.3公里，大部分工程仍处在破烂不堪的状态。具备良好灌溉条件的也只有8万多亩耕地，仅超过灌区规划面积的1/4，相当一部分耕地无水可灌，基本处于靠天吃饭的状况。

目前这样的投资力度和工程建设进度令当地干部和群众以及水利部门十分忧心，尤其是文山连续3年遭遇特大干旱，水库蓄水十分有限，渠道渗漏无疑导致用水效率低下，灌区工程的不完善将造成相当一部分耕地减产甚至绝收。

丘北耕地资源较为丰富，如果有良好的灌溉条件种植烤烟、葡萄、三七、辣椒等经济作物，群众的收入将大幅度增加，无论是应对特大干旱还是帮助群众脱贫致富，灌区建设意义重大。但以文山州和丘北县目前这样的财力，无论如何也承担不起自筹资金改造灌区的重任。

据了解，文山州所属8个县(市)均为国家级贫困县，州财政一般预算收入仅22亿元，丘北县才1.63亿元，大部分的支出要靠中央转移支付。依靠当地财政和群众自筹投入灌区建设都不现实。而丘北县2010年当地的土地出让收入仅469万元，依靠土地出让收益投入灌区建设也不可能。当地干部群众迫切希望国家加大对西部地区特别是文山这样一个老、少、边、穷地区灌区投入力度，加快建设步伐，让他们及早享受水利建设的成果，帮助他们脱贫致富。

尽管今年蓄水较往年减少了一半，目前丘北灌区管理局正在算水账，加强用水管理，除留足饮用水外，农业生产用水是能保尽可能地保，但渠道没有进行改造的地区肯定无水可灌。

宏伟蓝图什么时候落地生根

——问水文山系列报道之四

9月下旬，记者在云南文山州采访，所到之处，无一不感受到旱灾把发展的良好态势带入困境，无一不感受到当地政府和群众的奋力抗争，无一不感受到全州上下对水利寄予的无限希望。

去年大旱之后，水利部组织西南五省区编制了《西南五省区水源工程建设规划》，当面临又一次严重的旱灾时，文山干部和群众最关心的是：规划的项目什么时候能够实施？什么时候才能够不为水所困？

多年努力命脉“瓶颈”尚未开

如果说西南地区水利基础设施薄弱，那么文山的情况更为甚之。

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毗邻越南，从援越抗法，到援越抗美，到自卫反击战，边境地区长期处于战争的前沿。1992年以前，文山一切为了前线、一切为了胜利，“当沿海开始唱响《春天的故事》时，文山还在唱着《血染的风采》。”文山州水务局陈育良局长的这一句话道出了文山为了国家的利益错失了改革开放后14年的发展良机。

文山还是一个少数民族众多的地区，壮、苗、彝、瑶、布依、仡佬等10个少数民族人口占到总人口的55.7%。全州3.15万平方公里的面积中，喀斯特地貌十分突出，山地和岩溶峰丛占总面积的86.7%。自然条件禀赋不优意味着发展将要付出更多的成本。

财困民穷，是文山最基本的州情。截至目前，全州人均GDP、人均地方财政收入和农民人均纯收入只有全国、全省平均水平的1/3左右。经济发展水平低下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水利的发展，而水利的缓慢发展又制约着经济社会的发展。

“十一五”期间，文山抓住国家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的机遇，进一步加强水利基础设施建设，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由于历史欠账太多，水利设施薄弱仍是基础设施的明显短板。有一组数据很能说明问题：文山州库塘蓄水库容仅占多年平均径流量的3.31%，水库数量和库容仅占全省的4%。人均兴利库容99立方米，仅占全省的一半。工程缺失导致文山水资源与生产力发展格局严重不匹配。据了解，目前全州水利设施设计供水能力11.2亿立方米，实际供水量为9.6亿立方米，仅占年径流的6.1%；需水量为17.8亿立方米，缺水8.2亿立方米。工程性缺水已成为制约全州经济社会发展的最大瓶颈。

举全州之力为有源头活水来

“山区群众饮用水源多是小坝塘、小水池、小山泉，或利用简陋水窖储存雨水，一旦遇到降雨减少，水源即告枯竭。像今年这样的大旱，还是要靠水库蓄水。”丘北县树皮乡一位副乡长告诉记者。

把水尽可能留住，是文山各族群众世世代代的夙愿，各级政府为此付出了不懈努力。去年特大干旱之后，西南地区水源工程建设受到了党和国家的高度重视，水利部组织有关地区编制《西南五省区水源工程建设规划》，文山有10座大中型水库和一批小型水库列入其中，文山迎来了解决工程性缺水的最佳机遇期。

“宁可贷款也要把水利建设搞上去。”砚山县委书记李云龙的一句话道出了文山干部群众彻底改变水利滞后的决心。

前几年，由于受经济条件所困，前期经费严重缺乏，导致一些水利项目没有及时进入国家水利发展规划，延缓了工程开工建设。痛定思痛，文山人抓住机遇，痛下决心，举全州之力，把水利这项关乎人民安危和利益的大事办好。

作为贫困地区，文山水利投入的巨额资金需求使各地捉襟见肘，花未来的钱办今天的事，让老百姓提前受益，成为文山弥补财政投入不足的现实选择。砚山县从银行贷款1300万元，用于水利建设项目的前期工作。而列入《西南五省区水源工程建设规划》的德厚水库前期工作则采取了股份制投入的方式。

德厚水库是文山州唯一一件规划“十二五”期间开工建设的大型水库，前期工作经费超过1亿元。为保证前期工作及早完成，文山州组建云南文山德厚水库投资有限公司，筹集前期工作经费。

尽管文山财政困难，但对水利的投入绝不含糊。今年5月，文山州委出台关于加快推进“兴水强州”战略的实施意见，要求“十二五”期间，全州力争实现100亿元以上的水利建设投入，州、县财政投入10亿元，每年2亿元，并明确了各县（市）财政年度投入，以2010年的财政收入计算，砚山、文山等地年投入水利的财政资金超过一般预算收入的10%，“勒紧裤腰干水利”的一致共识将成为投入建设水利的实际行动。

破解工程性缺水难题刻不容缓

砚山县副县长杨生宏告诉记者，面对严重干旱，平远地区不得已经采取分片限时供水，下一步准备实行用水累进加价制度，用经济杠杆来引导群众最大限度地节水，想方设法应对缺水危机。目前，文山州水务局正在选择方案为平远地区建设应急调水工程。

但应急工程只能救急，彻底解决平远地区的缺水难题，还是要开工建设德厚水库。拟建的德厚水库位于盘龙河右岸一级支流德厚河上，总库容1.17亿立方米，可供水量为1.0575亿立方米。德厚水库还有巨大的防洪功能，在50年一遇洪水标准情况下，可削减下游龙潭寨水文站断面洪峰流量的12.6%，与暮底河水库及下游堤防工程一起形成文山县城完整的防洪工程体系。

据文山州水务局副局长王宗斌介绍，从平远地区自然条件看，开工建设德厚水库是解决平远地区干旱缺水的唯一途径。

但文山连续3年干旱，尤其是今年汛期干旱的严峻形势表明，尽快开工建设这些水源工程，破解工程性缺水难题刻不容缓。这不仅是为了彻底改变一旱就灾的局面，让群众从容度过干旱年份，同样重要的是，要为当地经济发展提供强有力的水利保障。

文山脱贫致富奔小康，水利是最好的抓手。列入规划的水源工程及早开工建设，事关群众的生存，事关群众的福祉，事关我国2020年进入小康社会目标的实现。文山上下已经从各方面做好准备，他们热切地企盼《西南五省骨干水源工程规划》尽快批复，及早开工建设，以超常的措施、超常的力度、超常的投入，实现水利的跨越式发展，让源头活水长久滋润352万文山各族群众。